Tamile

【玲珑】周全

龄龙无差 开放式HE

给尘尘这个脑洞机的点梗 @封箱中的风尘 

 

 

 

 

01

“张九龄,你还能护他多久?”

 

 


02


街边带着梦幻色彩的霓虹灯像是蝴蝶一般吻在张九龄的夹着香烟的指尖上,大片的烟雾缭绕出一个五光十色的梦境,倒映出对面那个白净男孩眼底的一片璀璨星河。


张九龄看见一只白皙而骨节分明的大手穿过一片烟雾准确无误的抓住自己的手腕,掌心还带着初夏的潮热,那只手的主人的语气是一如既往地熟稔而关切。


“老大,你出来也不叫我一声?我寻思哪个小姑娘把你从酒店绑走了呢。”


张九龄眨巴眨巴眼才反应过来眼前高自己半头的师弟不是幻觉。


张九龄顶着师弟炽热的目光,背靠着颇具艺术感的红色电话亭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扔在地上用鞋底捻灭最后一点火光。


张九龄敛下眸底意味不明的神色,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一个与往常无异的笑意,语气里是王九龙一贯没办法的无辜。


“嗨,我这不是烟瘾犯了,又赶巧这附近只有他家卖外烟。出来的急,也没顾上拿手机。”


王九龙皱着眉看张九龄,可偏偏后者一副坦荡荡的模样,让人生不出半分疑心。


“你这什么表情?是没瞅着我在哪是怎么着?”


张九龄迎着王九龙的目光直视回去,拿自己肤色自嘲,又凑过去捏了捏自己191师弟的掌心。


王九龙勉强压下心底几分莫名的不安,用力回握住张九龄的手,跟着插科打诨的笑道。


“我说张九龄你可真是得涂点防晒了,我刚刚找你可费了劲了。”


“净这个,净这个。我就算成了十八铜人你不是一样找着我了。”

 

 


03


王九龙总是能在任何场景中像是自动跟随NPC一样找到张九龄,像是这些年来张九龄总是能以九字科大师兄和兄长的名义替他挡下一切无妄之灾一样。


这么多年下来张九龄的名字固定的绑在了王九龙的名字前面,像是一个巨大的盾牌牢牢的护住他的师弟——一个早已高出他半个头的少年。


明天是俩人的专场演出,单位理所应当的在演出剧场附近订了几件套房,方便他们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不知是打哪儿流传下来的规矩,搭档一块儿出差,甭管你多大角儿,多大腕儿,都要住同一个套房。左右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什么可扭捏的。


王九龙原本是跟张九龄一块儿拎着行李进发酒店套房,结果谁成想王九龙前脚刚出去找张九南要回自己充电宝,后脚回屋的时候张九龄就没了踪影。


尤其张九龄这个手机不离身的人,竟然就那么大咧咧的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最近私生又泛滥,一时间惊起王九龙一身冷汗。


脑海里闪过的都是“知名相声演员张九龄被私生掳走”,“张姓男子被仇家绑架”,“相声演员张某惨遭劫色”……诸如此类的骇人想法。


王九龙连口罩帽子都来不及带就冲下楼找人,好不容易胆战心惊的在酒店附近找到张九龄,俩人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了。


浴室里传来旖旎的水声,隐约能在玻璃的倒影上窥见张九龄的身形。


分明从前也曾和张九南几个兄弟光着身子打闹,可现在不过是袅袅背影便让王九龙口干舌燥,烟已经烧到手指王九龙才回过神来。


王九龙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忙把指尖的火星在烟灰缸里捻灭,打散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


一抬眼却看见烟灰缸旁边的亚克力小架子上放置着两盒不同型号的冈本和润滑剂。酒店的套房总是让人很省心。一切你能想的到的,想不到的,用的上的,用不上的物品都给你备好了,明码标价。


王九龙却没来由的想起曾经也有一盒冈本被一个小黑小子毫不犹豫的当场扔到角落,又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张粉丝送上的房卡晃了晃,婴儿肥的脸颊上带着几分怒意,唇角却勾起一个冷笑。


“我是他师兄,要毁先毁我。”


话音刚落,那张房卡就被干净利索的从中间撅断。王九龙站在他的左侧,看着那位不过虚长他两岁的兄长,以九字科大师兄的身份将他护的严严实实,用血肉之躯替他搭建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


舞台的聚光灯打在张九龄的身上,一个个的光圈像是为他镀上金身。少年在那一刻才恍然惊觉他的元儿哥身上,有光。

 

 


04


“在这朝这玩意发什么愣啊?想姑娘了?赶紧洗澡去。”


张九龄松散的系着酒店的浴袍,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蜜色的胸膛上,顺着紧实的皮肉隐入浴袍里。手里本应该是擦头发的毛巾却抽向王九龙的小腹位置,面上还憋着坏笑催促。


“诶诶诶,张九龄你抽哪儿呢!抽坏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毁了!”


张九龄抱着膀吊儿郎当的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倒是解释解释我这下半辈子幸福怎么就从你这毁了?”


王九龙耳朵飞红,面上支支吾吾的,脑子却飞速运转,他甚至能听见大脑运作的声音。虽说他喜欢张九龄这事除了张九龄似知非知之外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可真当被这么拎出来问,反倒让王九龙措手不及。索性稀里糊涂的打了个哈哈。


“咱俩搭档可就是一辈子搭档,您要是把我抽坏了,谁跟您搭档去。我坐一轮椅跟您搭档,您说好看嘛?”


张九龄倒是乐了,小虎牙俏皮的露着,眼睛也眯着瞅他。


“你们捧哏的坐不坐轮椅有什么区别?你看看人家隔壁周九良在台上都要睡着了。”


王九龙看着张九龄就情不自禁的咧着嘴傻笑,“那你说单口,我天天做第一排给你捧场。”


“得,那你就是一人形打光板。”张九龄伸手揉了揉王九龙的发丝,又顺带捏了捏白白嫩嫩的脸颊,问道:“吃小龙虾吗?”


“吃!”


王九龙笑的傻乎乎的,一双桃花眼里蕴着一汪清泉,引诱着无知人类深陷其中。活像是披着无辜皮囊的深山老妖。


张九龄抬手撵他去洗澡,自己则拿起手机倚靠在床头准备点外卖。刚一解锁,尚未退出的聊天框就猝不及防的跳入眼帘。


-“张九龄,你还能护他多久?”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傻愣愣需要你张九龄无时无刻护着的小孩了。”


-“张九龄,你还能瞒他多久?”


 

 

05


浴室里花洒喷射出来的水流砸在皮肉和地板上的声音没来头的让张九龄想起还没成名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他们还住在宿舍,热水器又小,热水就只能储存那么点。张九龄疼弟弟,总是拿九字科大师兄的名头占着热水器,然后让只不过小了自己两岁的王昊楠头一个洗澡。王九龙一向爱把水流开到最大,为这个张九龄那两年没少洗凉水澡。


但话又说回来。张九龄拿着九字科大师哥名号所干的唯一一件“缺德事”,就是帮王九龙占热水器。更多时候九字科大师兄所要承受的压力和负担的责任是那些师弟远无法理解的。


张九龄一贯好面子,咬紧了牙关也强装着没事,不愿意让别人担心,也不希望被人关心。看起来像是大公无私,对每个师弟都妥善照顾,但实际上他的私心从始至终也不过只是那一个人。


浴室的门被毫不温柔的拉开,少年的声音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老大,别忘了再要两罐啤酒啊!”


张九龄胡乱应了两声算是答应,像是怕被人堪破什么秘密一般迅速退出了微信界面。手指在外卖界面上晃了一圈,最终还是把四罐啤酒换成了两罐啤酒加一瓶矿泉水。


烧饼说的是对的。他的确护不了王九龙一辈子,但他总能瞒王九龙一辈子。


蒙昧者擅长将野兽当成食草宠物,恐怖森林当成童话世界,血盆大口悬于头顶也能笑嘻嘻的无所畏惧。


张九龄始终觉得无知——是世界上最接近永远快乐和幸福的形容词。

 

 


06


专场圆满结束,饼哥暗里给俩人放了几天假,小园子排班压根没排俩人的。王九龙乐得清闲,反倒是张九龄抿着唇给四哥打电话。


“四哥,我还是去两场吧。”


王九龙听不清曹鹤阳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凭着张九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又飘忽走的行为推断出应该是谈论到了自己。


“四哥,你知道我……”


曹鹤阳大概是打断了张九龄,只见张九龄沉默着站在原地,眼神里是王九龙读不懂的意味,像是乞求。


王九龙被自己的想法惊的心脏漏跳一拍。九字科大师兄,何其骄傲的一个人,绝不可能露出这样的神色。


王九龙凑上前去,想要偷窥些天机,却被张九龄退开,应了句什么便挂断电话。


“偷听人打电话可不好。”


张九龄又恢复了那副笑盈盈的模样,是独属于九字科大师兄张九龄的傲气和张扬。王九龙放下心来,怀疑自己刚刚不过是眼花。于是又黏黏糊糊的凑过去撒娇似的把头埋在师兄颈窝里。


“我这可是光明正大。”


张九龄早就习惯了191师弟的日常撒娇,眼眉弯弯却口是心非道:“十分恶心。”

 


 

07


曹鹤阳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没想到来的这么早。他看见王九龙将他堵在后台,眼里都是猩红的血丝,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绝望和无助。


“四哥,你跟我透个底吧。元儿哥到底怎么了?他已经躲我四天了。”


曹鹤阳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他被师弟按住肩膀狠狠的抵在墙上,像是哀求像是狠厉,如同失去挚爱的野兽。


曹鹤阳年纪见长,早不是年轻人了。这一下被磕的五脏六腑的颠三倒四,这才在闷疼中想起王九龙一直都不是什么乖巧粘人的萨摩耶,不过是一头恶狼面对爱人收起了所有尖牙利爪。可他们都把面对张九龄的王九龙当了真,忘记了天津小爷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


烧饼从后台换完衣服往外走,正看见王九龙把曹鹤阳抵在墙上。把搭在臂弯上来不及穿的外套扔在地上,冲过去就扯着王九龙后颈处的衣领把人拽开,右手握成拳眼看就要落在王九龙的脸上,却在最后关头重重的砸在了王九龙脸侧的墙上。


原因无他,朱云峰头回看见这个一米九一的皇亲国戚猩红着烟掉泪,活像是劳改犯在狱中被狱头揍得发誓痛改前非的模样。


曹鹤阳捡起朱云峰扔在地上的外套,又拉开朱云峰,叹了口气。


“烧老师,您出去等会吧,我没事。”


曹鹤阳在烧饼一步三回头的目光中又拍了拍王九龙的肩膀,把手机递过去,上边是一张病例的照片。


-【胃窦恶性肿瘤】


王九龙把目光往上移,是他从十七岁开始就念过无数次的名字,是王昊楠名字前的固定搭配。


-【患者:张仲元】


曹鹤阳觉得张九龄真不是个东西,如此残忍的事情交给他来做,于是他顶着师弟的目光抿了抿唇,不忍道。


“是胃癌。”


曹鹤阳手机屏幕适时熄灭,他透过反光看到王九龙眼底的光也跟着一起熄灭。

 

 

 


08


“九龄走之前就为你打理妥善了。”


王九龙长臂随意的搭在天桥护栏上,指尖火星明灭,桥下车水马龙。曹鹤阳背靠着天桥的护栏,偏过头去看王九龙晦暗不明的神色。


白雾从王九龙口中呼出,语气像是埋怨像是无奈。


“他总是自作主张。自作主张的护着所有人,自作主张的离开。”


曹鹤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饶是凭说话吃饭的相声演员也在生死面前哑口无言。


烧饼被曹鹤阳支去买水,现下也回来了。把可乐砸到王九龙怀里,又把另一瓶冰红茶拧开瓶盖递给曹鹤阳。


德云社哪个队长不是人精似的,大风大浪里沉浮了数十年,早对这些个心思拿捏的清楚明白。朱云峰知道多说无益,只是拍了拍王九龙的肩。


“九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是真心疼他,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最好。”


王九龙只是沉默着拧开可乐瓶子,漾出的泡沫洒了满手,白色的T恤上也沾染上暗色痕迹。王九龙熟视无睹,拿出喝酒的架势喝着可乐,喉结因为吞咽而滚动。


烧饼见状也不再劝导什么,只是拉着曹鹤阳离开。谁也没能听到王九龙那句消弭于风中的叹息。


“晚了,饼哥。”

 

 


09


张九龄倚靠在床头,看着手机里和王九龙的合照,是去年四哥给他俩拍的。王九龙一如既往地笑的像个小太阳。张九龄看着镜头,王九龙看着张九龄。


望着望着竟然又出了神,思绪一下飞回到五天前,他和王九龙最后一次见面。


王九龙以创作新活为由头,叫张九龄去家里。结果俩人说了没两句就因理念不合而争吵。张九龄摸了一根儿烟,没点火,叼在嘴里。


“张九龄,吵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夸我一个小时吗?”


王九龙嘴撅的老高,半是生气半是打趣的撒娇。


张九龄本就担心王九龙事事都以自我为中心,以为人人都是张九龄,撒个娇便能平息一切事端。可偏偏王九龙面对张九龄惯用撒娇的招数,眼下话赶话赶到这儿了,张九龄根本收不住怒火,只抬了抬眼皮,阴阳怪气的冷笑着问:“凭什么啊王九龙。”


王九龙却转了转眼珠乐了,活像真人版的旺仔标志。


“凭你是我师哥。”


张九龄被气的笑出声,正欲怼回去,却听见大旺仔的下文。


“还凭王九龙喜欢张九龄。”


张九龄尚未说出口的句子被一点点咽下去,面上的血色也尽数褪下,只勉强着勾出一个极为冷漠的笑。


“楠楠……”


张九龄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听见耳朵里传来自己的声音颠三倒四的说着这样不对。


少年人总是更鲁莽,他大胆的走近师哥,低下头,看着那人眼中是自己的倒影,问。


“师哥,我想吃一口巧克力。”


张九龄还没反应过来王九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正想说这孩子思维跳跃太快,却被一个温热的唇吻住。


那张唇叫过无数个关于张九龄的昵称,笑起来很好看,装委屈噘嘴的时候也分外可爱,撒娇哄人的话一套一套,亲起来更甜的让人沦陷。


张九龄被吻得七荤八素之间还在胡思乱想,这孙子这时候还跟我玩肤色哏,太可恨了。这个想法没来得及持续多久,就被喉间翻涌的铁锈味逼得回神。


张九龄心下一惊,一把推开往九龙,背过身去,用手捂着嘴干呕。鲜血的味道在口中肆意弥漫,张九龄并不陌生——胃癌晚期开始呕血,状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王九龙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他本以为张九龄也是喜欢他的。可现如今张九龄干呕的举动,让王九龙心如死灰,只敢看着张九龄的背影离他而去。


“元儿哥。”


王小龙撒娇的时候一贯爱喊他“元儿哥”,从十几岁时仍是个奶兮兮的大白团子时叫到今日。他每一次这样可怜兮兮地叫着“元儿哥”,张九龄一定会心软。他屡试不爽的招数,今日却失策。


张九龄不是没心软,可他偏不合时宜的想起曾经读过的一个希腊神话故事。


大概就是俄耳浦斯的妻子被毒蛇咬死,他找到冥王冥后求情,冥王冥后十分同情他,便答应他让他带走妻子,也定下了一条规则:在他领着妻子走出地府之前决不能回头看她。


俄耳浦斯满带着妻子离开,即将抵达人间时,看着人间的微光,妻子喜极而泣,唤了他的名字。俄耳浦斯回头拥抱妻子,一切如梦似泡影消失了。


他不愿成为俄耳浦斯,也不愿意打开那个潘多拉魔盒。


所以张九龄只能僵直着脖颈,不敢回头。他怕他一回头一切就会像易碎的陶瓷古董一样,变成一堆带有锋利尖刃的碎片,碰一下都是彻骨铭心的鲜血淋漓。


张九龄强咽下口中的血腥味道,背对着他的少年,说下最无情话。


“王九龙,咱们裂了吧。”

 

 


10


打麻药的是个男医生,脊椎部位被冰冷尖锐的针管穿破皮肤。


张九龄平白无故的想起四哥同他说的一句话。


-“张九龄,你还能护他多久?”


-“护到我护不了的那一天。”


张九龄一直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忒矫情,酸的自己牙疼。又不是偶像剧,平白说什么我爱他至死方休。


张九龄躺在手术台上,头顶上明晃晃的大灯亮的刺眼。张九龄的手术拒绝了任何人进行陪同,甚至除了四哥饼哥没有通知任何人。尽管医生要求最好有家属进行陪同,是因为麻醉后极有可能发生“呼吸遗忘”。


张九龄一向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可真当到了手术台上,才恍然品出些孑然一身的冷清来。


谁知下一秒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少年从黑暗中走来,穿着消过毒的隔离服,只露出一双眼睛。张九龄不知道王九龙是如何“买通”了医院让他进来。


可在这一刻张九龄才恍然惊觉,原来那个少年早已经在身高上远超他,而如今他肩膀宽阔,也早不是被欺负了会哭着回来找他的小孩。


王九龙眼底装着漫天星光,走到张九龄的床前,笑容无奈而苦涩,轻轻唤他。


“老大。”


张九龄不做声,只是仰着头看他。病魔折磨的他双颊深陷,只有那一双眸子依旧亮得惊人。


王九龙弯下腰来隔着口罩亲吻他的额头。依稀间王九龙又想起那些年,张九龄态度决绝的将他护在身后,王九龙眉目间都是温柔的情意。


“你总要给我一次机会。”


这句话涵盖太多,张九龄无法作答,也已经没力气张口。


大夫皱着眉不知如何称呼王九龙,只得礼貌性的唤他。


“这位先生……”


张九龄的麻药劲已经上来,却在意识模糊间清晰的听见王九龙说:“我是他的爱人。”


巨大的晕眩感传来,翻天覆地间只能闻得一句“我是他的爱人”,不停的回响在耳边。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只一句就牢牢套住这个人。


张九龄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只有一个念头。


潘多拉魔盒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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